Archive for the ‘流光正徘徊’ Category

麻雀虽小,气性却大

6月 9th, 2009

      归根结底,是我的小我在作祟。但是如果太深明大义,我恐怕自己都不是人了。那是神仙姐姐或是泥雕石塑。
      不知道在哪里受的毒害,觉得人和人在一处非得是为了彼此的好。若不为了这样的好,就再没有理由。
      这样,本来信奉一切好意皆应出于自愿,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一天地变成了讨债鬼。连自己都觉得厌憎。
      我想大概事情坏就坏在,我很想让自己不计较,到头来却比什么人都计较起来。因为人原以为我是不在意这些的人。这就更加可厌。
      每每这样审视自己,都倍觉挫败:原来我还是个挺矫情的完美主义者,但是我伪装自己不是。
      人的相处是一件难事,尤其在某一种“名”下。因此会屡屡产生“不如相忘”的念头。

对她的思念

6月 2nd, 2009

      今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想起了祖母。
      因为闪闪又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去上班了。我是无论如何爬不起来给她准备早饭的,于是想到,若是祖母在,就好了。她就能过来给我们做饭,像我们小时候的早晨,吃完了留一桌子碗筷,抹嘴走人,也不必愧疚。然而再没有这样的人,祖母不在世已经十多年了。
      有时候我会想起她,音容笑貌,如在眼前。吃到好吃的东西,看到街头卖老太太的衣服,也会想,若是她在,就好了。但是,再没有这样的如果了。她在世的时候,我为她做的最好的事,也许就是帮她去买烟丝,却是带着不情不愿的矛盾心情。
      现在我这样想念她,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在语言之途

5月 26th, 2009

对于我自己,只有一件事让我忧心如焚:懒惰、自我放弃。

一个愿望

5月 25th, 2009

我反对城市化。虽然现在我身在城市,但总有一天我会返回乡村。我今年27岁,即使这个愿望到72岁实现,都不会太晚。所有在这里的生活,都会化作一抹云烟,抵不过一个宁静清冽的早晨。我要作为城市化进程中的一个钉子户,贫穷落后的代表,所谓文明的对立面而存在。我要把如今眼前的一切,繁华的喧闹的,看个清楚。

那,为什么不立刻去实现这个愿望?不要以为我没有这么问过自己。不要以为这是一种逃避生活的策略。我感受到的是需要。是我自己需要乡村,需要这一个故乡,而不是它多么需要我。像十年前外面的世界吸引着少年时的我一样,它吸引着现在的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有魅力。

但是,这件事太难了。如果不是一时冲动的话,如果足够审慎和准备长久地坚持到最后的话,我不会立刻付诸行动。的确,我想得太多。因为如今我已不是一颗赤裸的种子,随风飘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落地生根;而是已经发了芽的树,却还想把根扎到遥远的遥远的地方去。这个遥远的地方,最小,是我的村庄;最大,是我们共有的所有的乡村。

 

小小鸟,你自由了!

5月 14th, 2009

当一个母亲的决断与柔情统统失灵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牺牲者与无辜者是同意词。
像《神秘河》中的戴维。总有一部分人在轮下被碾碎,无缘无故地,并发不出声音。
而有的人,则要求一己的公平,通过讨债和复仇,并自以为强者。

年轻时,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以为是正确的。
但漫长的时间之后,我们扔出去的刀片,又朝自己飞来。

“上帝在摇头,不是生气,而是怜悯。”
我现在太怜悯我的亲人们了,因为我了解他们的苦难和希望。
尤其是当苦难似乎没有尽头,而希望完全破灭的时候。

月季之光

5月 11th, 2009

愿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吸入的是月季的芬芳。

如同一种招魂术,它的柔润的气息将引领我返回人生的最开端。

那是一个五月的午后,月季花第一次开放。

从地上喷涌升腾的带刺的枝条,将盛放或紧锁的花朵轻托其上。

每一朵都在最高处,摇曳,流溢着馥郁的气息。

它从何而来,谁酿造了它,用什么样的材料,以什么不可思议的方法?

这一种转化的奥秘,或许正如即将展开的人生,然而那时我看不到。

当开始生活,生活仿佛在深海之底的一次跋涉,一团大雾中央的迷藏游戏。

只有月季花的香气,仿佛依稀的日光,穿越黑沉沉的海水和迷雾,照耀着来时之路。

早起的鸟

5月 7th, 2009

今天早起,感觉真是好呀。若是能天天如此,岂不成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