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 9th, 2005
午觉醒来是黄昏。
那该有多难过,大片的日光睡过去了。我在梦里纠缠,不得解脱。
明明是小外甥女,忽然又是个小男孩儿。只有四岁,却用大人的口气讲话;而我,说起话来就象五十年后。
奶奶好象刚死,过二七,我跪在地下,哭不出来。妈妈把我的脚放回被子。她们去折槐花,折很多回来,大概
是为了卖钱。姐夫的影子一晃而过,我忽然想,他是我心仪已久的人。我就是我的姐姐,她替我生活在家乡,在爸爸妈妈身边,替我把根扎在土地上,生儿育女。
过天桥,去坐公车。觉得脑袋后边温暖无比。下午三点的日光,我不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