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 1st, 2008

像一只铃铛被拔去了舌

我失去了叮当作响的言语

 

一张虚设的嘴

空气在其中自由地来回

制造着同一种声音:

生活呵,生活呵……

 

但它不属于我

叹息和啜泣不属于我

 

我的言语带着木质的温柔

和金属的光辉

它宁可夭折
 

在夜里梦像一列列火车驰来

本世纪的和谐号

轨道下的呐喊无声

  

大概有一年之久,我最为所困的一个问题是语言的问题。为此还兴起了读某人的书的念头,可是对我有什么益处呢?我仍旧无法从现在的这个怪圈圈里跳出来。不想说话,不想说话,不想说话,聒噪得很。可是这也等于放弃了一种深入的可能,只在表面上打转转,对自己,对外界都是一样。可是,这令我多么惶恐。像顺流而下的人在船上打起了瞌睡,及至睁开眼时,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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