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纠结,就打瞌睡
9月 30th, 2009
时下一个很流行的词儿是,纠结。常听人说的话,看人写的字,归结起来也无非这两个字。
我往往是做贼心虚的,大家都那么叫嚷纠结啊纠结的时候,我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久而久之,也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天下很太平嘛。或者,天下事一贯如此嘛。
于是,打起了瞌睡。我开始进入到冰河世纪。
9月 30th, 2009
时下一个很流行的词儿是,纠结。常听人说的话,看人写的字,归结起来也无非这两个字。
我往往是做贼心虚的,大家都那么叫嚷纠结啊纠结的时候,我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久而久之,也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天下很太平嘛。或者,天下事一贯如此嘛。
于是,打起了瞌睡。我开始进入到冰河世纪。
9月 3rd, 2009
此时此刻,父母和姑姑以及小琪琪由闪闪同学陪同,在天安门游玩,也许已准备回来。
文广在厨房准备晚饭,对付着两条鲫鱼和几只土豆。
我坐在电脑前发呆,听歌,想着明天现在这个点儿,大家已经在去他家的火车上了。
外面已是暮色四合,我一直没有出现传说中的XX综合症,情绪十分十分地稳定。
隐约感到此时此刻有着似乎很深远的意义,但是什么,却是模糊的,如同睁着眼也看不透的暮色。
我为什么会结婚呢?我问。文广说,这个问题不是一下午就能想明白。
事实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把这个问题拽出来想一遍。好像它真的变成了一个基本的哲学命题。
我记得诺瓦利斯说,婚姻是最高的秘密。不管这句格言的本意为何,它一直吸引着我。
我发现哈代的好几本小说都在探讨婚姻,歌德就更不用说了。
而在这个时代,婚姻完全地丧失了理想的色彩,变成了一幢极端现实、庸俗的事。
甚至,我隐隐地感到,在一些人的观念里,婚姻面目可憎。
这些问题太纠结了。我难以梳理清楚,况且人们几乎很少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要好厚一本书才能说清楚。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论现代人的婚姻观》。
这一回竟然听说老爹会游泳,我太惊讶了。小时候在水塘里学会游的。我们说起游泳的事,老爹明显很快乐的样子。
我多么期待明年夏天能和他一起游一次泳啊。
8月 25th, 2009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这么嗜睡。
昨晚八点一头睡去,直到清晨七点多。
好漫长的一个黑色通道,穿过无数难以回忆的稀奇古怪的梦境。
而午睡更是必不可少。常常是趴在办公桌上,仿佛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在这个世界的意识。
主观上,我并不愿意这样。我希望自己是精力充沛、清醒跳跃的,就像永远生活在早晨一样。可是,像中了魔咒一样,意志薄弱,难以自控。
这样,我还能做什么呢。一天到晚打哈欠的鱼吗?
今天中午,在入睡一刻钟后,忽然醒来。
听到一个声音在问: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另一个声音回答:我是谁谁谁,我在哪里哪里。
像输入了正确的开机密码,我正确地醒来了,没有变成另一个人。
8月 19th, 2009
小时候有一个故事,是父亲讲的。加上我的篡改,录如下:
话说有个老头儿,买了一顶花帽,戴在头上挺美的,正往家去呢,一只大鸟飞过,把帽子叼走了。老头儿怒不可遏,一边骂那只死鸟,一边在地下跑着追。鸟在天上飞得快,他在地下一会儿上坡一会儿拐弯儿,眼看着那大鸟飞过一座好高的大山去了。老头儿心不甘,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抡起身边一块大石头就朝天上扔去。石头和鸟都落到山对面去了。老头儿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下,这时忽然听见山对面打雷一样的声音传来:谁把沙子丢我碗里来了?!
闻听此言,老头儿不敢怠慢,赶紧爬过山去,看到一个巨人正在吃饭,筷子一夹,老头儿刚才扔过来的石头被巨人丢到了一边。老头儿慌忙解释,大鸟帽子如此这般。巨人听罢,对老头儿表示了谅解和同情,说,这样吧,你这么小点儿,肯定追不上那只大鸟啦!我去帮你把帽子追回来!你就呆在我的口袋里。老头儿非常感激,进了巨人的口袋。放下吃了半碗的面条,巨人朝着大鸟飞去的方向上路了。
巨人一路上跋山涉水,这一天来到了一片褐色的不毛之地。岩壁陡峭,很是难走。可是看看大鸟就在前面挑衅一样飞飞停停,心里怒火丛生,于是也就有了力气。正走着,忽然脚下的山动了起来,霎时山摇地动,又没处抓握,于是连滚带爬出溜到了一个坑里。这时,又是一声炸雷般的声音传来:谁在我肚皮上爬来爬去呀,挠得我好痒!
巨人吓呆了,原来他正翻的这座褐山,是一个更大的巨人的肚皮。大巨人光着膀子正躺在地上休息呢。巨人掉进去的大坑,正是大巨人的肚脐。吓得魂不附体的巨人慌忙把来由给大巨人讲述一遍,不料大巨人也是个热心人,愿意与他们同行去追大鸟。这样,巨人又被装进了大巨人的口袋。大巨人甩着大步,出发了。
大巨人看看大鸟似乎就在前面天空不远处,很有信心。可是不巧,天忽然下起了大雨,像是有人往下倒水一样。看看行路艰难,大巨人决定先避一下雨再说。环顾四周,看路边正好长着一棵参天古木,木心已经中空,正好可以躲雨。于是大巨人就躲在了树洞里,一边听着外面的哗哗雨声。忽然,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天塌一般。参天大树拦腰倒下了。大巨人捂着耳朵从树洞里跑出来,看见一个小男孩儿正好奇地看着他。
原来,小男孩的家里正在蒸豆馍馍,就差一把柴火馍馍就出锅了。于是母亲差遣小男孩儿出来折些好烧的蓖麻杆儿。大巨人也将来由讲述一遍。这时雨也停了,好心的小男孩儿说,你很久没吃饭了吧,等着我把柴火送回去,再给你送个豆包儿来!大巨人等了半晌,果然小男孩儿又跑回来了,手里捧着个雪白的豆馍馍,只是这豆馍馍对大巨人来说,就像个小山包一样。
男孩回家了。看着这个巨大的馍馍,大巨人腹响如鼓。埋头狠吃了一通,吃出一条洞来。忽然看到前面一块界碑,上写:此地离豆馅儿还有XX里(记得听到这里时,人都笑翻了)。这样大巨人就在这个馍馍山里住了下来。
不幸的是,山洪暴发了。幸运的是馍馍山里滴水不漏,像一艘小船一样顺着水流,漂呀漂进了大海。大巨人用漂浮在水面上的木片做了个简易的船桨,整日在水面上划呀划呀,寻找着陆地。虽然不用发愁没有粮食,可是这样下去早晚也要把馍馍吃光。大巨人的心里很焦急。
这一天,大巨人又在划桨,忽然看见前面一片黑糊糊的陆地,大巨人喜出望外,手上也加紧了划桨的动作。正好借着一阵风,馍馍山像离弦之箭,朝陆地飞去。眼看着就要靠岸之际,忽然那片陆地张开大嘴,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原来是一条大鲸鱼啊。大巨人想给馍馍山掉头已经来不及了,顺流直下,一气钻到了大鲸鱼黑咕隆咚的肚子里。
鱼肚子里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大大小小的船只,载满了货物,有蜡烛呀,桌子呀,锅碗瓢盆呀,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外国人。大家把蜡烛点上,在鱼肚子里安然地过起了日子。大巨人和他们相处得也十分和睦。
这样,看不见日出日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有一天,忽然大家感到头顶有一线光亮射下来。大家扶老携幼,急忙忙地从鱼肚子里都钻了出来。出来后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条大鱼正躺在一户人家的砧板上,边上汤锅滚滚,等着下锅呢。
大家暗自庆幸又一次看见了太阳,死里逃生了。大巨人向这家的主人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主人说,帽子没有见到啊,大概鱼鹰一看见鱼就把帽子丢了吧。
那么鸟呢?大巨人问。
主人指着远处一个小黑点说:飞远啦!你们还是各自回家去吧!
主人好好招待了这一群离乡背井的人,大家都放开了肚皮。预备着吃饱了回家去。其实他们吃得再多,在主人眼里几乎是看不见的。他们太小、太小、太小了。
这样大家吃饱了饭,精神抖擞地往家走。一座黄色的大山拦住了去路。众人只好翻山,千辛万苦,从正午到日落,刚刚翻过去,就听头顶雷霆般的声音传来,正是那家主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
众人说:我们已翻了一座山呀!
主人说:哪里是一座山,是我午饭掉的一颗小黄米!
8月 10th, 2009
今晨,Morning Glory 开了八朵花。低处两朵,其他的在铁栏上。依旧是那种淡紫或浅蓝。
但我从鲍勃迪伦的歌里学了一个新词baby blue,所以,它们现在全都是baby blue.
这个词可真是美妙呀。我听不懂他前面都唱了什么,只有最后老重复的那一句:It’s All Over Now, Baby Blue……
中午,网上订购的嫁衣到了。白色的婚纱和红色的礼服,大家都跑过来看,跟我说话。我心里很紧张。
如果人生是一个舞台,我肯定情愿是那个躲在幕布后面的人,或是在无人的时候,才敢走向舞台的中心。
怎么,现在就要轮到我“出场”了吗,成为一个“主角”?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但竟然体味到了那些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的心情。真是有点为难啊。
肯定有人是欢欢喜喜、茁壮地成长的,他们接受人生的一个一个阶段如接受礼物,或是顺从某一种潮流或趋势,也许我看上去也是这样的,但是在我的内心,一直都很有些“纠结”,并没有那么“顺其自然”。
我时常感到自己是由一种莫名的力量连拉带拖着前进的,有时好像陷入了一个深深深深的谜团,不明白正在进行的事情的究竟。然而那个力量是什么,我并不清楚。
因此我有时很怀疑,人生果真是一个过程吗?为什么我常常希望时光把书页刷拉拉都翻过去呢?
明天,要再回老家一次。其实也许是不必回的,但我又觉得十分地必要。大概是内心的一个告别式。
许多别离都不会有告别,但对于我们真正在意的,还会希望能够那样,郑重其事,以和内心相称吧。
8月 4th, 2009
我睡着了
西红柿从案板上
跳下来
不顾擦破的皮肉生疼
在厨房里又躲又藏
最后不顾抗议
钻到一堆土豆里
屏住了呼吸
——我笑醒了:
你以为我闭着眼
就看不见你跑掉了吗
西红柿?
我睁着眼的时候
才什么也看不见!
8月 3rd, 2009
“有些人活得就像Ta有个永恒的生命似的。”
——这是哪里的台词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这个话曾我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
我就是那“有些人”: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但是存在感却非常微弱,像一块废电池。
究其原因是因为精神不够专注,身心俱涣散。
因此游泳成了现在非常爱做的事,每一次都是同去的朋友又累又饿要走了,还黏在水里不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