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

11月 19th, 2008

一个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呢?

一个怎样的人会爱上别人,一个怎样的人会被别人爱上呢?

如今这对我成了谜题。琢磨不出来,就不琢磨,好像不再关我的事了。

 

搬家小记

11月 17th, 2008

   
真是的,距离一周的事,我转头就忘了。那么就是上周的某一天吧,我从地下室彻底搬了上来。破烂收拾了一堆。我娘说,破家值万贯。所以就是一些小纸片、包装盒、旧衣物都舍不得丢掉,想着有一天还能派上用场。收拾好了,想着打车也装不下,就找朋友的车帮我运。其实心内很忐忑,我咋能这么不客气呢。朋友二话没说,吃过晚饭就过来了,把我的家当如数塞进去,带着地下室常年潮湿的霉味,离开了那个地方。

   
在三里屯住的大半年,脑子里信马由缰。我满足于坐在地上的泡沫拼图上听一些古怪的歌,趴在床沿上看书,满足于周末晒晒被子,满足于自行车的轻盈,红绿灯的变换,也满足于每天在单位耗到八九点钟步行回来时街上雾蒙蒙的湿气。当然,还有那一条开阔的林荫路,好像是我的私家藏品,有朋友过来就带他们去那里走一走。有好几位朋友,都曾深入地下去看过我的住所。那大概是我生活中最快乐的事吧。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时那地的所思所想。

   
这一次搬家,最主要的目的是和闪闪同学住在一起。在她来北京的四年时间里,她都住在离我遥远的通州。由于她的性格与个性,我常常感到我的心为她悬着,当然也有为别的人悬着,但我能做的就是把她拉得离我近点。这么说好像我很啥啥似的,其实是因人而异。譬如对小黑那样从小就适合放养的,就不用多操心。钻牛角尖儿。这是很小时候老爹对闪闪的评价,真是精辟的很。从现在起,这只爱钻牛角尖的老鼠就住在隔壁了,娘亲叮嘱:不要吵架啊。她说的是几年前的事,闪闪拗(注:读NIAO,三声)着呢。

   
和我一样,闪闪搬家也是先搬自己养的植物。好像生活的点缀,比生活本身还重要。

   
我一直渴望的事情还没有实现——一个人住在高高的一个小阁楼里——我想也不会再实现了。这种住法适合于18岁到26岁之间,如在云端。而现在我已来到切实的事物中。马桶堵了,希望有一把舒适的椅子,怎么煮饺子馅儿才不露出来。不再是精妙玄虚的思维,而是看似平淡无奇的妥帖的技能。这就是生活了吗?

   
我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如果我在有些人面前表现的温文尔雅像个淑女,很显然,那是装的。像雷声紧追着闪电一样,每一次发作之后我必然要愧疚继而若有所悟。因此我多么感谢能忍让我的人,也庆幸自己有反思而自知的能力。我还怀着虚幻不实的梦想,虽然它常常以不满表现出来,但是它不再是一燃而尽的东西。我希望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因此而忘记了我自己。

随冬日而来

11月 12th, 2008

现在已经完全是冬天的感觉了。

随夜幕一起变得浓郁的雾霭中,似有一种淡淡的湿煤气的味道。

银杏树的叶子已经黄透,前几日像一件崭新的金黄色的外衣,看着令人兴高采烈;

如今是浓重的暗黄,像颜料一样要从画布上落下来,遍地流淌。

只是最后的坠落的时辰还没有到来。

然而,时之将至了。

有一种虚空在静候着,静候着它将自身完全交付于它所来之处。

 

在这样的天色下走路,并不为看到这些,却好像只有感受到这些才令我感到安慰。

日复一日,只有这一种气味,一种颜色,一种摇摇欲坠的姿态留下来。

就像是小时候看戏,那台子上演的什么全都忘记,却偏偏记得那台子有多高,幕布是什么颜色,当然,深红或墨绿的劣质丝绒。

 

谁能说清楚这是为什么?

一次郊游,为什么我只记得几棵树;

一次聚会,为什么我只记得一个手势或眼神;

而太多的逝去的时间,像打开了阀门的水。

从前我写日记,写了很多,好像是要把每一天都保存下来有案可查;

而现在我觉着我再也做不到了,时间是这么势不可挡,当然也许是乏善可陈。

如果现在我仍然写日记,最有可能会是这样的:

天黑了,天亮了;天又黑了,天又亮了;天又又黑了,天又又亮了;天……黑了,天……亮了。

这是我每天感受最深的事了。

 

今天却有一些些不一样。我感到,有一种东西我失而复得。它让我好像又回到了好几个已过去的冬天。感到我被原谅了。因此我又觉着我能够更好地爱别人,或是以更好的方式。

天空在下雨而我在沉睡

11月 6th, 2008

 

在房子里收拾书本

之后是在厨房 那儿没有窗户

不能看见雨线随风编织

想起一片空蒙的往日

 

之后在客厅 节能灯的白光下

听见风扫雨点打在阳台的薄铁皮上

像是要冲破它的遥远

然而一瞬间又掉头远去

 

晚饭的时刻结束了

睡前的时刻也结束了

雨仍在下,在房子外面,我开始沉睡

像沉到黑暗水底的铁锚

放弃了自己

lord, it is time …

11月 1st, 2008

1.

Lord,it is time.The Summer was too long.

Lay your shadow on the sundials now,

and through the meadows let the winds throng.

 

Ask the last fruits to ripen on the vine;

give them further two more summer days,

to bring about perfection and to raise

the final sweetness in the heavy wine.

 

Whoever has no house now will establish none,

whoever lives alone now will live on long alone,

will waken, read, and write long letters,

wander up and down the barren paths

the parks expose when leaves are brown.

 

2.

The leave are falling, falling from far away,

as though a distant garden died above us;

they fall,fall with denial in their wave.

 

And through the night the hard earth falls

farther than the stars in solitude.

 

We are all falling.Here, this hand falls.

And see: there goes another. It’s in us all.

 

And yet there’s One whose gently holding hands

let this falling fall and never land. 

安静安静安静

10月 31st, 2008

常常看到一个人,在他/她的脸上看见他/她小时候的样子。
一个微笑,眼神,撇嘴的动作,虽然随时间与它们的原初已越来越不同,然而忽然之间,那个覆在最底层的浮上来。是一个最令人愉快的影子。

想到我们小时候一起过家家。假扮妈妈或者是生病的娃娃,医生或是售货员,煞有介事地,演错了要再来一遍。妈妈该说什么,医生该说什么,吃什么药,打什么针,样样都有讲究。

这些游戏,也许暴露了我们对生活的兴致与郑重。

而今我们到了这一出戏中,却常常不耐烦,常常想着要超出戏外,做一个万事不关己的人。

然而,除了哲学家,这对任何人都可能是最没聊的。

 

今天终于在七点钟之前起床了。

检讨。。。

10月 28th, 2008

受刺激了。自我检讨。调整状态,重新来过。

不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